【EC】The worst friend and best gift ever（AU，上）
Erik把车泊在Emma的宅子外面。
那里头已经闹哄哄的了，音乐和人声隔着庭院传出来。Erik跳下车，绕到副驾驶座的那一侧拉开门，再次向他最好的朋友确认：“你真的要进去？”
“就算是我也会好奇拉拉队长的派对。”Charles看着他：“所以是的，我真的要进去。”
Erik俯下身托起他的双腿和腋窝，看上去并没有被说服。
“但你从不喜欢那种场合。”
“拜托，没人会不喜欢派对。”Charles抱住Erik的脖子以便于对方抱起自己。“你知道我不喜欢的只是自己的腿。”
这话让Erik停下了动作。“你开始让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了。”他相当严肃地说。
“因为你不欣赏我对待那条瘸腿的态度？”Charles报以微笑：“那只是个玩笑，Erik，别过分紧张。大部分时候你真的不必那么介意我的残疾。”
Erik像是被那个字眼扎了一下，然后Charles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现在放我下来。”
于是他让Charles斜倚着车身，从后座取出后者的拐杖递了过去。
“就别对那个抱有太多期待。”Erik警告他。
“我当然不会指望在那里结交第二个像你这样的朋友。”Charles拄着拐棍慢慢地往前走去：“但你知道，我快要满十八岁了。”
Erik刻意放慢脚步好让他们并行。他侧过头看了Charles一眼，示意他在听。
“我也完全可以预见到，在那里我最有可能收获的就是刻薄和偏见。”Charles自顾自地说下去：“可是下个月我就要过生日了。”
穿过院子时Erik为他拨开几枝没有修剪好的树篱。“你是在暗示我该为你准备礼物了？”
“那很体贴，我的朋友。”Charles笑着摇头：“但我恐怕你不能给我最想要的。”
“因为你不相信我能打断Shaw的牙齿？”
Charles笑了起来。“我可不会把生日愿望浪费在那种人渣身上。”然后他犹豫了片刻：“你能保证不评判我吗？”
“我看不到自己有那样做的资格。”
Charles深吸一口气，显得有些难以启齿。或许是他们无话不谈的事实或者Erik的承诺鼓舞了他，最后他说：“我想试试做艾。”
“什么？”Erik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我说我要找个人尚床。”Charles盯着草坪，索性说下去了：“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。”
Erik停下了脚步。他用一种又震惊又古怪的眼神看着Charles。这并不在后者的计划内。
Charles的脸变红了，这也不在他的计划内。
然后Erik别开眼。“所以你的计划就是从Emma的派对里挑一个候选人？”
现在他总算明白他那离群索居的朋友为什么坚持要同他来了。
“你保证过不评判我的。”
Erik抿紧了嘴唇。他们维持了几秒钟的沉默，直到他说：“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Charles没看他。“但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愿望在我的腿上。”他独自向前走去：“是时候长大了。”
Erik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。他在Charles背后又说了一次：“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Charles摁了铃，来应门的是Emma本人。看到Charles时她冲着Erik挑起了眉：“我不知道你还带了你的小金丝雀。”
“我是Charles——”
“大名鼎鼎的Charles·Erik的小金丝雀·Xavier，我知道你。”Emma一只手举着饮料，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肩膀把他引入门廊：“没想到我能在这里见到你。”
“希望那不会带来太多麻烦。”嘈杂的背景音下Charles不得不抬高嗓门。
“当然不。”Emma意味深长地看他：“我巴不得看Erik Lehnsherr的好戏。”
Charles不太明白她的意思。他希望那里面没什么负面的潜台词。鉴于他和Erik是一对跛子书呆和明星四分卫的组合，大体上来说总是由他来拖累Erik的社交。
这时Alex和Sean走过来架住了Erik，他们是后者在橄榄球队的队友。“快和我们走。”担任跑卫的Sean大声叫道：“你不会想错过Azazel出丑的！”
但Erik的目光全在Charles身上。
“我们谈过这个，Erik。”Charles无奈地说：“我能照顾好自己，你不需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。”
但Erik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“难道你非要我把右手按在圣经上起誓吗？”
这话让Emma大笑起来。Erik恼怒地瞪了她一眼，这才同他的同伴们走了。
“真够精彩的。”Charles诧异地发现她在那种令人瑟瑟发抖的眼神下竟然笑得很愉悦。“跟我走吧，厨房里有饮料。”她说。
他们穿过客厅时，有几个人正围着壁炉说笑，这会儿就把目光投射过来，是对于旁人的不幸不加修饰的那种眼神。Emma挽起Charles的手臂，在他耳边说：“那是些混蛋，别理会他们。”
厨房的灯光更明亮些，音乐也没有那么叫人头疼。餐桌上放着两桶饮料，旁边堆了些简易的派对餐具。烤盘上有小饼干和车达芝士，玻璃碗里盛了蔬果条，但没什么人动它们。
“你要橙汁还是蔓越莓汁？”Emma问他。在遇上Charles吃惊的眼神后，她耸了耸肩：“假如我给你酒精，Erik会扭断我的脖子。”
Charles把拐杖立在墙边，扶着餐桌坐下。“刚才你还叫嚣着要看他的笑话。”
“行吧，你说服我了。”Emma给他一支啤酒，但Charles说：“我要你喝的那种。”
Emma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，可能没猜到他会那么出格。但最后Charles如愿以偿地得到一杯龙舌兰。
他独自啜饮片刻，Emma又带来一个戴钛架墨镜的男孩。
“这是Scott。”Emma为他引荐。Charles同他握手，不太确定他是不是被派来监视自己，或者被迫从事慈善的。Emma可能会一点读心术，因为她说：“别担心，毕竟这儿不全是混蛋。”
“你没有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吗？”Scott问他。
“我的男朋友？”
“我是说Erik Lehnsherr。”然后Charles的反应让他意识到了：“真抱歉，因为Emma同我说——我总是把她的玩笑信以为真，总之我误会了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Charles略过Emma的那部分向他解释：“这就是为什么我总在提醒Erik他不应该花那么多时间在我身上。以及我同他是好朋友，友谊很牢固的那种。”
“我完全能理解他为什么乐意和你待在一起。”Scott说：“因为你是个很好的人，Charles。”
Charles露出意外的表情，于是Scott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：“虽然我们刚被介绍认识，但我有很相熟的人在象棋俱乐部，他同我提起你。”
Charles正要接过话头，就被一只手握住了小臂。他回过头去，发现Erik正带着某种奇异的怒意盯着他。
“这是Scott——”
但他还没说完就被Erik拉起来。“现在跟我走。”
Charles看了看腕表。“我们才来不到半个钟头。”
“我觉得不舒服。”
“我可以载他回家。”Emma不知何时加入了这场对话。
“他跟我走。”Erik瞪着Emma冷冷地重复了一遍。然后他不容置喙地裹挟着Charles离开了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Charles艰难地跟上他的步伐。
但Erik盯着他的脸答非所问。“你喝酒了？”
“只是一点龙舌兰。你知道我在爸爸的酒窖里偷偷喝过多少陈酿。”然后他关切地问：“你还好吗，Erik？”
“我要拧断那个女人的脖子。”
Erik一边诅咒一边不顾Charles的反对将他抱上副驾驶座。
“你到底怎么回事？”Charles突然明白了：“你明明没有不舒服。”
Erik发动车子，街道两旁栽种的桦树向后倒退。
“难道你更希望我身体抱恙？”
“当然不。”
“那就闭上嘴跟我回家。”
Charles咬住了嘴唇。静默片刻后他说：“你是在生气吗，Erik？”
Erik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。
然后Charles接着说：“你最好回答我，因为我对眼下的情形一无所知。”
Erik怒气冲冲地看着路。然后他说了：“你让他模你的手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看见那个蠢货碰你了。”Erik说：“你真的这样迫切找个人操？”
这下Charles也生气了。或许他的初衷不那么纯粹，但那不代表他带着夏流的目的同每一个人交际。Scott向他递出了珍贵的善意，他的举动没有任何可指摘的，Erik不能这样揣测他。
“你说过不会评判我！”
“我后悔了。”Erik脸色铁青：“你根本不懂保护自己。”
“Emma管我叫Lehnsherr的小金丝雀，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，但我不是你羽翼下的雏鸟。”
Erik调档位的指节都泛白了。
“你明白怎么挑选合适的人吗？”他咄咄逼人地说：“你以为我非要插手你的事？”
虽然Charles对Scott并没有那种念头，但这时候他不可能不为他辩护。“Scott是个很温柔的人。我看不出他哪里不好。”
“你才同他聊了不到半个小时。”
“假如你没有打断的话就不会那样仓促。”
Erik咬牙：“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。”
“你的说辞毫无凭据。”
“你相信他胜过我？”
“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胜过流言。”
“你值得更好的！”
Charles被彻底勾起了怒火。“停车。”
Erik故意拐上一条错的岔道。“我不是你的司机。”
“我说停下车！”
“我不会让你回去找那个人。”
Charles不再说话。他沉默地转开目光望向窗外，任凭Erik在不正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。然后他突然说：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Erik，但你并不真正理解我的处境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：“我感激你认为我应该得到那些最好的、其实我并不真的拥有的选择。但我有两条不好的腿，我还喜欢铜性。假如你站在我的立场上，你应该鼓励我尝试任何一个可能性。”
Erik踩下了刹车。
“所以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？”他看着Charles。
Charles的内心说不，但他违心地点头。这种时候Erik必须明白他越界了。
“好的。”Erik说。
Charles以为接下来他会为自己的鲁莽和傲慢向他道歉，但事实上Erik所做的只是把Charles从副驾驶室搬运到后座。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被放平的Charles感到毫无头绪。
“你说任何人都可以。”Erik悬在他的上方，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：“所以我也可以。”
Charles吃惊地试图坐起来。“但你不是任何人……”他不知所措地说：“我不能和你尚床。”
“为什么不？”
Erik按住他，然后他危险地俯下身，让他们的皮肤和嘴唇几乎贴在一起。“回答我，Charles。”
他最好的朋友是如此英俊，他是他所能幻想的最好的对象，但最好的朋友才是他最安全的身份，任何其他的想法都是错误的。
“但我不能。”Charles茫然地重复，然后他惊恐地意识到，他说了不能，而不是不想。可能他其实是想的。
“我不会停下，除非你觉得恶心。”
然后Erik吻住了他。
-TBC-
好久没发连载了，试试自己吧
